写在马年最后

昨天早晨我妈上班前帮我敷中药面膜的时候,广播(我们家有早晨上班上学前听广播的习惯)里说:今天是农历腊月二十九……我没反应过来,“二十九?!明天就是三十儿了吗?”我妈说是的。

这年味儿怎么越来越淡了呢?上小学初中高中的时候,早就盼着过年了,多年前的几个星期都是数着过的。当然,有可能是这几天忙的”大事儿“比较多,把”年“给忘了。

这个马年是忍辱负重的一年,是为人生转折铺路的一年。这一年过得平淡,而站在年关回望却有颇多感受。捋一捋时间轴,大致也就是这样:

2月底,我查询到了自己的考研初试成绩,368分,比13年分数线低一分,打电话给招办,告诉我录取无望,可我仍于3月初飞回学校,备战复试;

3月底,分数线出炉,370分,我已两分之差落榜,没能进入复试,此时调剂已晚,也没有打算调剂,决定二战,在此之后,先准备我的本科毕业论文;

4月底,戍哥引荐我去他所在的法国专业运动超市迪卡侬青岛丹山店,我成为一名校园兼职”销售助理“;

6月中旬,毕业答辩结束,我毕业啦!

6月底,我随父母去福建探亲一个多月,之后回乌鲁木齐休息了一个星期,于8月8日返回青岛,准备二战。

在这之后,是长达4个多月的与历练,我回到了那个熟悉的考研自习室,捧起去年用过的书本,我不服,我不信考不上!

12月27、28日,我在青岛参加了2015年的全国硕士研究生统一招生考试;

1月8日,我回到家,于月底开始在驾校练习驾考科目二;

2月12日,腊月二十四,北京地区考研成绩网上查询通道开通,我在第一时间查到了成绩:405分!那一瞬我跳了起来,再定睛一看,确实是这个分数,没有看错,我跑去用家里座机给爸妈告诉这一喜讯,中途喜极而泣……

2月13日,腊月二十五,我参加了科目二考试,轮到我考试的时候,已经下起了小雪,考场上黄线已经依稀看不见,幸运加实力:我一次通过!惊险的是,我成了当天最后一个能参加考试的考生,因为我刚考完,小雪就变成了西北风加鹅毛大雪,在我之后的考生全部考试延期……

这就是我的马年了,就是我的2014之所有。这一年,我的朋友们已经开始工作,有的继续求学深造。这一年,我觉得我的人生阅历没有增长,但为了2015做足了准备,蓄势待发。羊年我已经23岁,我给自己定了如下目标:

1、顺利通过4月的考研复试,成功录取并选到心仪的导师;

2、锻炼身体,变得强壮,穿衣更好看;

3、拿到驾照,成为一名合格的驾驶人;

4、读50本书(不含教科书);

5、还有很多小目标,边走边瞧。

现在呢,就好好过年吧!把不好的东西留在马年,然后加油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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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努力一年”

一些给自己加油打气的话说多了真的会烦,不如一些实际的动力来得效果实在。

时隔半年,犀利小队成员再聚。聊天时得知,小队里许多成员毕业后都会在北京有交集。想到能够避免分道扬镳,在另一座充满挑战和机遇的城市聚集在一起,我不免兴奋起来。比如付博,今天他告诉我八月底就要去北京,家里的熟人给他在那边找了份工作,什么农业研究院;顾欣,本科就在北京上的,已在京城安居立业,十月份回京;方佳今年和我一样,考研二战,央美,李思诺考石油大,我考北京林业——当然,如果我们仨考上,才可以在北京相聚再续前缘。晚上吃烧烤和啤酒,我们几个人碰杯,方佳说这时候时光快速穿梭,五个人在北京的烧烤店里喝啤酒,多美的事情。

我心想,嗯,这是最实在的考研动力了。

我们给彼此鼓劲,说“再努力一年,就好起来了”。杨任珂现在在乌鲁木齐机场做安检,被分配到了贵宾区,待转正得一年后;赵庆昱在招行,也没转正,也得等一年后。付博一年后也才可以在北京踏实下来吧。我呢,还得再在自习室熬半年多,才能给之后的生活做计划。感觉大家一夜之间都长大了,都对生活有了耐心。大家好像都站在人生的一个关键阶段,有目标,有动力,一起努力,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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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前我和别人矫情的点不一样

上上周我共上了将近40个小时的班!而上周我只有7.5小时的班!从前累到死想编谎请假,如今反复看班表确定是不是排错班,这样的变化只能说明,我快要毕业啦!

论文已经快要定稿,只差格式需要调整。答辩时间是六月四日,答辩完就算解放了。

“解放”?我是想说,大学生涯就算结束了,我们的学生时代也要划上句号了。反复斟酌,“解放”这词儿还是用得不妥,搞的大学成了个炼狱,终于要拜托了它似的。事实上,我的大学生活过得蛮开心、充实的,毕业固然伤感,但到了快要毕业的时刻,伤感劲儿反而淡了,几乎尝不出味儿了。

因为啊,我一直根深蒂固地认为,在大四这年顺利考上研究生才算毕业,手里能拿着毕业证和录取通知书,那该多美好啊,踏出本科校园,过个无忧无虑的暑假,然后去研究生大学报到,学生生涯又延长了两年。如果那样,这会儿的我可能会更觉得伤感些,有更多的心思回忆大学四年点滴。而现在,我在为九月份回学校考研二战住哪里发愁,我连个和我一起二战的室友都没找到。是啊,毕业了,我还要回到这里,继续学习,这让“离别的伤感”从何而来?老杨说,我就算九月份回了学校,周围的事物没变,可身边的人已经不再,我的同学,我的老室友。这么想想,嗯,确实蛮伤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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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罢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的话,现在呢,我已经到达北京,住在清华东路附近的宾馆里。按照预定计划,我要保证我住的宾馆离学校步行不能超过5分钟。

这会儿我在干什么呢?站在床边背对窗户背诵面试自我介绍的手稿,我把大床上的枕头和背包、四处散乱的衣物当作面目狰狞或满面春光的考官——他们当中有人会是我未来的导师,我将会被他牵走!我要男导师——女导师也行,异性相吸的定律十拿九稳,她可能会对我更好。

我晚上会紧张或兴奋的失眠吗?应该不会。初试那几晚我睡的比谁都好,头刚挨枕头就酣然入眠了。

明天是笔试,要翻译两篇超长的文章!还有翻译理论或翻译家、译文评析,还要写一篇英文作文。去年的作文要求是:翻译、艺术与文化之间的关系。

这两天北京的空气还算好,从青岛带来的口罩没有用到。

手机响了,家里打来的,不用想也知道,妈妈肯定会说晚上吃的怎么样营养要跟上明天什么安排,然后是爸爸接过电话,嘱咐我放轻松,保持良好心态,问我明天早晨要不要他来叫我起床——

我想想罢了——

不过明年就会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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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副作用与并发症

早晨起床后收拾了东西去了健身房。今天的健身房有些怪怪的,比如哦,今天的器械区空无一人,要知道以往早晨全都是教练在锻炼,因为早上没客人啊,我通常就像一只红色小夏利游梭在这些重型翻斗车之间,默默地练着,可今天连那位向我推销他课程的私教也不来找我聊天了;还有哦,今天喇叭里不再放诸如《时间都去哪儿了》、《随它吧》等往常抒情柔美让人不免松懈几分的歌曲,反而好象歌曲列表换了主人还被大刷新了一次一样,全部十足动感的舞曲风,还有几首我听不懂是什么语言的舞曲,也是让我对这家健身房平添了几分好感(要知道以前喇叭里连张含韵的《妈妈我爱你》也是敢放)。特别对不起这些给力音乐的是,今天完全不在状态,心不在焉,更别提兴奋起来了,锻炼效果大打折扣,之前喝的氮泵也都没有发挥作用(现在是看出来了喝氮泵一大半是心理在起作用)。

练完出来呢,找到了一家沙县小吃,要了一份鸡腿套饭(估计这菜单全国沙县小吃门店通用估计一大半读者都吃过),却一点胃口也没有。先吃了里面的鸡腿(可能是因为最贵),然后艰难地咽下了卤蛋和豆腐干,就再也吃不下那一大碗米饭和土豆丝了。按照以往的饭量吃完一份恨不得多打包一个鸡腿回家。心里一个声音在对自己说:你这是在干嘛,这些事会影响心情顺带影响你的胃口吗,你是有多drama queen哦。但没办法,真的一点也咽不下其它东西。服务员过来收完钱准备收盘子的时候,我对服务员说:“不好意思,我没吃完剩这么多,因为心——胃不舒服。”服务员尴尬地微笑,看是表示理解。

回到学校去了图书馆借书,想借来上次没有读完的《1984》继续读,没找到,可能全被借走了。我就去文献检索室找我想借的书的书号。这文献检索室里有百八十台电脑,还都设置了用户名和密码,我每次来都是老师帮我查根本不要我自己动手,我也不想知道为什么。那女老师和蔼地问我想借什么类型的书——这问题真是,要是换作那些想借言情小说的少男少女孰不知该如何作答。我说外国文学,那老师直接就在检索栏里输入了“外国文学”然后按了回车,出来的全是《外国文学选读》这样的书,我有些发窘,就告诉她我是知道书名的,我要找具体的书目,她就问我想看什么——这问题也真是,要是换作那些想借言情小说的少男少女也不知该如何作答……我说《动物庄园》,她找了找,竟然没有!这部占据reading list里top 10的作品图书馆里竟然没有馆藏,刚想开口说好的那算了谢谢老师,结果她开始发扬雷锋精神打算一帮到底,问我“这书谁写的呀”,我一时想不起来名字(终于被自己窘到),就打开手机kindle让她看,她输了进去,按了回车,结果……结果我就跑去借阅室选了Jeanette Winterson的《守望灯塔》看。

早晨去健身房前我跑了一趟导员办公室,我告诉了他我的情况,询问了他困扰我很久的在调剂和二战间选择的建议。他说啊,能调剂就先调剂,调不走就再二战。我说我想去好点的城市好点的学校,但调到这些地方很困难。他说,“你看咱系上届有个学姐,才355分,运气好,调到了华北电力大学,既是985还是211呢。你这个分数肯定可以调走。你想想,一年时间能干多少事情啊,你爸妈一定不同意你二战。”后来他的一些话听起来不无道理。之后我又去了趟系老师办公室,我找到我的论文指导老师,蹲在她的身旁,说“老师,我考研结果出来了,三百七,差两分没考上,我现在正忙着调剂,实在抽不出时间写论文,内什么,在不影响您工作的前提下,我一定尽快交上一稿!”老师爽快地答应了,坐她对面的给过我很多心灵鸡汤的我的翻译老师听见了我说的情况,也给了我一些建议。总之,先调剂。迷茫了几天的我算是暂时找到了再次努力的方向。所以借完书后,我就去了图书馆机房,着手调剂工作。

我把北京、上海、天津、南京、广东五个地方的有我这个专业的高校的招办或外国语学院招办电话记在了本子上,然后在机房门口挨个拨去。打给南京理工大学,接电话的是个大妈腔的……大妈,她说招办老师不在出去办事儿去了,问我有啥事,我说贵校还有xx专业的调剂名额吗,没等我说完她就立马强调起来,“我们是只收‘双985’的哦,不是‘双985’的我们是不考虑的哦,你必须是符合‘双985’的你才能调剂来的哦。”我心想你个大妈你全家都是985的是不是,要不要这么多遍的强调……我问她你这个“双985”的意思是调剂生需符合本科属于985或报考硕士点属985这两项其中之一就可以是吗(因为其它一些院校的调剂原则就是这样的),她立马否认,感觉她在电话那边已经把手摇到了天上觉得我侮辱了她(和她所工作的院校)似的。“不不不不不,不是的,(我在这边已经扶额),你必须是(放慢语速逐字蹦出)本科既是985,报考的也得是985才行的——你本科是985吗?”我说不是,“那就没办法了(感觉她在那边做了“两手一摊”状)。”我说好的谢谢老师老师再见,赶忙按灭电话。

所有电话,三个结果:调剂工作已经结束;我校从来不接收调剂生;无人接听。

有些狼狈。

垂头丧气回到自习室,到了饭点给老杨打电话一起吃饭,是佃阳接的,说提议咱几个男生和小僖子她们一起吃个饭,可能大家这段时间忙完论文一稿就要离校各忙各的了。六点后门柳树下集合,我说没问题。我们在一家新开的刀削面馆吃饭,吃着聊着。大家聊到毕业后待在哪座城市,张萌问我是回新疆吗,我说不回,她问那就是去北京了,我说今年可能没法去了,她说那你二战吗,我说如果调剂不成就二战,她说你一定没问题的。

你一定没问题的。那段日子里别人这么对我说,我也这样对自己说过。是鼓励,也像赌注,让我变的有些狼狈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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