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与不方便,这是个问题

今天去北京外国语大学面试一个书籍校译项目。从知春路叫了一辆滴滴快车,司机中年男子,衬衣西裤,说话平稳谨慎,车内干净整洁。快到北外,他发现走错了路,到不了我要去的北外西院东门,便连忙道歉。他停止app计费,并承诺把我送到目的地(其实我当时下车,走也能走到,步行只需一公里,但他还是要送到,开车得绕一个大弯子)。快到校门口,我发现app上并没有停止计费,可能他没操作对吧,我也没好说什么。下车后,我都走进校园了,他开着车竟然追了进来!司机摇下车窗说“不好意思多收您的钱了!”我更不好意思了,连忙说没事儿没事儿,也挺谢谢他的,虽然走错还是绕了一圈把我送到了目的地,而不是像其他司机一样把乘客干脆扔下来让乘客自己步行。他下车,从口袋里掏出10块钱,硬往我手里塞。这场面,真是让人尴尬中带着小敬佩。

北外的这两位老师也很热情。看了我的简历,简单交谈后,希望我加入校译的团队。校译的书稿都是《国富论》这样的大书,感觉有些小激动。在校译工作开始前,我还需要学习出版相关条例。看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告别前,老师还热心帮我查了回学校的线路。

悲剧的事情还是来了。刚从老师办公室出来,手机没电关机了。我需要用手机叫车赶回学校参加风采大赛的排练,手机悲剧的打不开了,身上竟然没带现金,只有公交卡和校园卡,坐公交车肯定来不及。

我急中生智,回到老师办公室借充电器充会儿电,结果老师用的是三星手机,不匹配。走投无路,下楼往公交车站走,看到有家建行!突然想到我的Apple Watch绑定了Apple pay,试试能不能取出钱来。来到ATM机,果然有“apple pay取款”选项!可惜操作失败——apple pay取款不支持跨行——我绑定的是中国银行的卡……

在银行门口徘徊了一会儿,就在想不出任何办法的时候,我看到了车站的报刊亭,试试运气,看看老板能不能让我充充电。我问老板娘,老板娘答应了,虽然她犹豫了一下……我掏出身上仅有的一块钱现金给她,她还是不要。“你充吧!”

终于叫上了车,和司机攀谈起来。我说,在学校生活已经很久没用现金了:吃饭刷校园卡(充值也用支付宝),周边买东西刷微信钱包或者支付宝。科技提供了这样的便利,现金已经显得不那么方便了。但是有利就有弊,虽然方便,但是只要手机一没电,只能干瞪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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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钱啦

正在上班,收到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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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第一反应是:怎么这么少?这么幸苦地整理货架、服务顾客、上货补货、卫生间里偷偷休息(……),换来的只有七百多元。但这确实是这我四个周累计工时的工资。按照每小时11元的工资标准计算的话,这四个周我共上了67个小时的班。

之后我开始盘算,该怎么用这笔钱。

去年“五·一”劳动节,央视新闻频道做了个“劳动最光荣”专题,其中一部分是“你的第一笔工资是怎么花的”,采访对象从60后到90后。基本所有接受采访的60后和70后把人生第一笔工资交给了父母,而大部分8090后对这笔钱的处理方式更加多元化:有的给自己买了礼物犒劳自己,有的给爸妈买了按摩仪或保健品,有的存进了自己的储蓄账户……我记得我妈就提醒我,第一笔打工的钱要交给家里。我也是这么认同的,毕竟这是很有纪念意义的一笔钱。你想想,你爹妈除了给你生命,还要赚钱供你上学供你吃喝,虽然他们不求回报,但这也是一份恩情,你将劳动换来的第一笔钱交给他们,证明你没忘这恩。

我打电话给家里。“我发工资了!”我给我妈说。

“发了多少?”妈话里带笑。

“737块钱。”

“啊?”她拖了很长音以表不满,“这也太过分了!”她瞧我干得这么累,却拿“这么些”钱。我把这种“干着感觉很累实际拿钱不如预期”的心理落差真相解释给她听,把工时给她计算了一遍,这个过程之后,我和她都释怀了。她挺开心的,觉得我又成长了,和更多的人沟通、打了交道。

“钱留着给自己买衣服吧。”她说。

这让我有些不好意思。“啊?不是说第一笔工资要给家里的吗?”我开始佯装客气。

“行了行了,等你正式工作再说吧。”

““正式”工作?搞的我现在打的是黑工一样~”玩笑中,我决定这笔钱拿来买增肌粉,因为上一桶蛋白粉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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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恺威

刘恺威是室友给我起的新外号

前段时间迪卡侬兼职EVE培训

四姑娘 俩汉子 也就是我和锋哥

四姑娘里有位长的奇像杨幂

我问她

有人说过你长得像杨幂吗

她红着脸说

经常有人把她认错

这样的互动被娱记锋哥看在眼里

培训气氛轻松愉悦

结束后 我犹豫 我徘徊 还是找了她:

我能跟你合张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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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前我和别人矫情的点不一样

上上周我共上了将近40个小时的班!而上周我只有7.5小时的班!从前累到死想编谎请假,如今反复看班表确定是不是排错班,这样的变化只能说明,我快要毕业啦!

论文已经快要定稿,只差格式需要调整。答辩时间是六月四日,答辩完就算解放了。

“解放”?我是想说,大学生涯就算结束了,我们的学生时代也要划上句号了。反复斟酌,“解放”这词儿还是用得不妥,搞的大学成了个炼狱,终于要拜托了它似的。事实上,我的大学生活过得蛮开心、充实的,毕业固然伤感,但到了快要毕业的时刻,伤感劲儿反而淡了,几乎尝不出味儿了。

因为啊,我一直根深蒂固地认为,在大四这年顺利考上研究生才算毕业,手里能拿着毕业证和录取通知书,那该多美好啊,踏出本科校园,过个无忧无虑的暑假,然后去研究生大学报到,学生生涯又延长了两年。如果那样,这会儿的我可能会更觉得伤感些,有更多的心思回忆大学四年点滴。而现在,我在为九月份回学校考研二战住哪里发愁,我连个和我一起二战的室友都没找到。是啊,毕业了,我还要回到这里,继续学习,这让“离别的伤感”从何而来?老杨说,我就算九月份回了学校,周围的事物没变,可身边的人已经不再,我的同学,我的老室友。这么想想,嗯,确实蛮伤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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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气记

昨天飞哥(我们部门的部门经理,我们的直接上司)叫我帮忙给刚到货的干瘪的篮球足球充气,我一想不会是要用货仓里的充气机充吧,跟着去了果然是。吹气球的时候气球在我嘴边爆炸,那是比较恐怖的事情了。看到那个像个酝酿着爆炸物的有各种气压指示器的大机器,我不免害怕。老大教我充,他娴熟地从筐里拿起一个瘪球,把气枪上的气针插了进去,按动“扳机”,“嗤——”,球很快充鼓了,可他还在继续充,我紧张地后退了半步,问他“不会充爆吧”。“不会,”他说,他拔出了气针,用手按了按,在地上拍了两下,告诉我充成这样就可以了,然后把气针递给我,“剩下的你来充——球充爆了不要紧,别把自己充爆了就行。”

我苦笑。

“不过到现在还没有人把球充爆。”说完,他按动了隔开卖场和货仓的自动卷帘门,把我一个人留在了阴冷的堆满纸箱和未拆封的货品的仓库,还有一筐黄色和橙色的干瘪篮球,那个大机器默不作声,好像正酝酿着一场爆炸,只要我按动一下气枪上这该死的扳机。我充第一个球的时候,球刚鼓我就不充了,拔下气针,把球往地下一扔,根本弹不起来,无奈只好再插上气针继续充这个对我来说随时会爆掉的球。轻轻地、试探性地按了几下气针,终于充够了,拔掉气针,下一个。充到一半,发现越充越慢,原来是充气机的气不够了,按照戍哥和老大的交代,要拔起气缸上的红色开关,让把气缸充满气就可以了。我靠近气缸,拔起开关,顿时机器发出“轰隆隆”的巨响,气量指示机上的指针开始一点点转动起来。”不会爆吧。“我心想,想着想着,关掉了充气按钮,货仓回归寂静,我又开始充球。我也越充越娴熟。

充完球,我的脚已经湿了。我按动卷帘门开关,门帘轰隆隆地升起,走出货仓,像是电脑游戏里的人物刚刚干掉了一个关卡的大BOSS要进入下一关,心里是战胜的喜悦,然后把窝囊的害怕与紧张留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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