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恐惧症

新闻报道说厦门华侨大学宿舍楼电梯夹死一名男生。电梯门刚开启,男生就往里进,后脚还没迈进桥厢,电梯就突然上升,男生被夹住十多分钟,因内脏受到长时间挤压致死。

白天在手机上看到的新闻,CCTV1的晚间新闻竟然还放了电梯监控,大学生被夹的全过程包括最后奄奄一息时被救出的画面全被我看见。新闻还回顾了近年来发生的一些电梯事故。电梯夹过人头,夹过人腿,也夹碎了我的玻璃心。

第二天我给室友分享了这则新闻,我们都陷入了莫名的恐慌。我们住12楼,粗略一算每天至少要坐4次电梯,如果这两部电梯存在什么安全隐患的话,我们就危险了。谁这辈子也不想被电梯摆一道是吧!恐慌的结果是,从那天起,我和室友乘坐电梯都很小心:等到电梯门全开了,且看起来无异样再进出;进出的时候也要快速,闪进闪出,连走带跳的。尤其是新闻刚发生的那两天我们都很神经质,在电梯里一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大家就都不敢动弹了,屏气凝神,待动静过去了才松一口气。每每这样,我们都忍不住大笑。另外一名室友显然不知道这则新闻,看着我俩无缘无故傻笑不明就里,问我们怎么了,我们也没好意思告诉他。

那天晚上我还打电话给家里,告诉他们以后坐电梯要小心。老爸单位没有电梯,隐患排除;老妈单位就四层楼却安了个电梯,不免让人担心起来。现在看来可笑的是,我竟然让她下次看看电梯上的安检告示,让她打电话给维修部门催他们进行一次故障排除检测!我特意留意了我住的这栋楼的两部电梯,是HITACHI日立的……日企的应该没……问题吧?电梯的安检告示写着今年一月份的时候已经进行过一次检测。

我没经历过电梯事件,但我还能记得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在乌鲁木齐南门酒花大厦上完EF等电梯下楼,电梯门一开我惊呆了:桥厢没停对位置,像是停在了5.5楼,只看见上半部分是乘客的小腿,下半部分是黑洞洞的电梯井。那时的我没心没肺,淡定换乘另一部电梯,回家了。

夹人事件已经过去近一个月,我和室友还是对电梯心存畏惧,每次仍是闪进闪出,连走带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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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日子,每天早晨的速溶咖啡是为了能喝到北京五月份的豆汁儿;每天爬三楼的考研自习室是为了能在腊月里登香山看日出;在网上买以15年政治大纲解析还要读三遍,是为了能在美术馆东街的通宵三联书店读网上买不到的三联书。还有七十天,第二个七十天。秋天,又是一个秋天。季节交替的时候最适合去后海伤春悲秋吧?嗯,还有史铁生的地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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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居

昨晚第一次在我租住的地方和老妈视频。“我租住的地方”,讲起来是有些别扭,我就是矫情地觉得这地儿还不足以叫“家”,我也没法顺其自然地说“我每天几点回家”或者“我到家了”这样的话,因为我只在这儿租住四个多月啊,满打满算五个月,初试一考完,我就回家了,会真正的家,离开青岛,可能不会再来了。我也只是晚上和中午在这儿睡个觉,洗澡洗衣,偶尔在这儿吃个饭,所以这里充其量是个宿舍吧。

这里也可以叫“陋居”。1300块一个月的高层住宅也没资格当陋居,可昨晚视频时,我给我妈展示完我的房间后,她就觉得这里是陋居了。你看,我的房间的确很小,床也小,没有衣橱。我用的是上个租客留下的建议的布制衣物收纳橱,刚搬来那天我闻见这橱子散发着浓烈的狐臭味,就拆了支架,把外面那层布扔进洗衣机里搅了搅,后来发现那狐臭味就是这布料本身的味道。我的房间是没有窗帘的,白天房间透亮,像同开五盏日光灯,午睡就比较困难了;晚上房间就太通透,对面那栋楼密密麻麻的灯火让我紧张,万一有个偷窥狂隔楼观我怎么办。因此在搬来的第一周,我就去附近的市场买了一块床单当作窗帘,宜家风,25块。窗户没有窗帘杆,只有左右各一枚钉子,我就用晾衣夹夹住床单两边,刚好可以挂在两边的钉子上。早晨起床,伸手用力一拽,窗帘就“哗”地铺天盖地了,也是方便,但挂上去就比较麻烦,每次都需要爬上爬下。

只要有我在的地方,我能填满一切空档。我这不大的房间已经被我搞的满满当当。没有床头柜,我就用行李箱当床头柜;没有挂衣架,我就支起相机三脚架当挂衣架;没有书架,我就索性在墙根上把书列起来。我欣然接受这样的简朴,也享受这样的简朴,因为我终归要搬走,留下并带着胜利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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