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4日 Sat
假期里我总是分不清周末和工作日,因为它们并无区别。今天是我第一次周末去健身房,我以为周末早晨健身房人会很多,我不喜欢那儿人扎堆——事实上比工作日人还要少。
学校的音乐广场已经开始搭建迎接新生用的蓬啊房啊之类的了。从微博认识了一位家乡的女生,她今年考上了我们学校。我告诉她可以早几天来报到,好处多多。我就是在报道日的前两天来的,没赶上迎新那阵式,又挤又吵。我讨厌人多。迎新时的校园,就像是个生产罐头的流水线,来自五湖四海的愣头青被学校的大客车从机场火车站汽车站拉来学校,被志愿者指引到报到处,再去缴纳学费,再去各系部的帐篷下填写资料领取房间钥匙,再去体育馆领取生活用品,最后在快要累垮的学生会干事的带领下去宿舍。
晚上和一朋友聊天,他很好玩,每次聊天都把我逗得乐不可支。他的生活经历应该要比我丰富、有趣,我建议他也建个个人博客,我会天天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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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8月23日 Fri 阴雨绵绵 舒服极了

早晨出门的时候,卖早点的阿姨正在收摊。我上考研政治班那几天的早饭,都是在她那里买的。我路过她,她提溜着一杯小米粥微笑地对我说:“小伙子,喝粥不?”我有些意外。我已经吃过早饭了,在学校食堂,两只鸡蛋,一碗粥,也是小米粥,今天没要咸菜。“谢谢您,我吃过啦!”我乐呵呵地喊道。“送给你,拿着吧!”阿姨那提溜着小米粥杯子的手举得更高了。
“谢谢您!您留着喝吧!”说完回头,躲进了车站里。
我对我这年锻炼的健身房没什么意见,除了他们播放的音乐。天花板喇叭里出来的全是舒缓的慢歌,慢歌就算了,有张含韵的《妈妈我爱你》,萧亚轩的《类似爱情》,张宇的《用心良苦》,阿杜的“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好几次我手举着哑铃,心里盘算着一会儿洗完澡退置物柜钥匙的时候,一定要跟前台工作人员反应一下,把播放器里的音乐都清空,明天我带个U盘来,你们以后就放我U盘里的歌。放下哑铃,我马上放弃了这荒唐可笑的想法。
中午从健身房出来时就已经下雨了,那会儿雨不大,滴答在地砖上留不下个印子。待我到车站时,雨边噼里啪啦了起来。这是八月的第一场雨。公交车行驶的方向和积雨云移动的方向一致,所以车行至一半窗外像魔术般恢复了干燥状态。
暑假接进了尾声,虽说离开学还有近两周,但陆陆续续已经有人返校了,人明显一点点地多了起来。昨天晚上在宿舍楼附近遇见了同系的大一小学妹,她看见我乐呵呵地笑着,我看着她一脸不解,干嘛来这么早。我从没返校这么早过,都是开学的前一天才到青岛,甚至有一次在开学的第一天才到,那天早晨10点上课,我9点半赶到班里。
有人说,无损不朋友。我不是很接受这个没有逻辑的观点。如果损能让对方让彼此进步,这叫有意义的损,这是朋友间应该有的损。朋友间那叫损,别人的话就是嘴贱?别拿敢损来衡量友谊,那是衡量自尊的东西。有人就是喜欢居高临下先损一步,无非是先树立防线防止别人攻破自己的玻璃心。
我有一朋友圈子,这圈子有个微信群,大家没事儿在上面扯皮,内容都是些无关紧要。这个假期,偶尔在上面说说荤话,讲个无聊的荤梗,然后群里会陷入鬼怪的故意的沉默,平常聊个什么感觉也话不投机,我小心眼,所以就牢骚。这群里有男有女,常说话的都是女生,男生往往沉默。我想,这女人扎堆儿的地方还是远离比较好,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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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午摄于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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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8月22日 上午是晒人的晴 下午是凉爽的阴天
昨天去了牙科,大夫给我调整了牙套。他在上下牙间拉了两条皮筋,以矫正咬合。现在我是嘴巴张不大,饭也吃不下,疼,刷牙时,牙刷在嘴里不停破擦着两条橡皮筋,拉二胡似的。这段日子没法吃好的了。
听说了H&M在搞”CONSCIOUS”旧衣回收,你给他们的每袋旧衣服可以换一张85折折价券。我想,我行李箱里那些穿不了又舍不得扔掉的旧衣服终于有了去处,这样行李箱腾出的空间又可以放置现在的衣服了。我提了两袋衣服去,换来了两张折价券。其中一张我要中意了好一阵的牛仔夹克,初秋再买吧;置于另外一张劵买什么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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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d Love

翻译书上看到了这样一句话,贴来分享一下:

Good love makes you
see the whole world from one person while bad love makes you
abandon the whole world for the person.
理想的爱情使你通过一个人看到整个世界,糟糕的爱情使你为了一个人而舍弃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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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属

不锈钢餐盘里是刚打好的炒西兰花和炒鸡肝,还有一碗即将失去温度的米饭。西兰花有点发白,鸡肝有点发黑,我拿起筷子试了一下味道,还不错,食堂还是那个食堂,如果闭上眼睛吃,味道可能会更不错。
我是在假期过了一半时,才得知学校还有一个食堂的一个窗口还正常营业,我莫名地兴奋起来。吃了一个学期的食堂,虽说乏味,但不吃还想得慌。我的学校座落在郊区,紧挨着一些村镇,一些别墅区和一条宽阔笔直的高速公路。现在,除了学校门口的一群网吧和两间小超市,其余商铺餐厅全都歇业,这些老板和老师一样回家过暑假去了。刚放假那会儿,脑子不太灵光,只认准了离学校几公里外的市集,每天傍晚坐公交车和各式各样的人一起赶集,买水果,吃晚饭,顺便把第二天的早点也买了,每天的午饭则都健身后在超市解决。就这么跑了几天,突然发现学校门口一饭馆也在营业。三年前的一天,我在那家饭馆要了份牛肉盖饭,结果吃出了一颗石子,差点崩掉我刚正畸好的大牙,后来屡次听同学抱怨在那里看到有老鼠爬,之后我再也没靠近过那餐厅。显然这餐厅下决心整顿了一番,干净了许多,老板更加亲切可人。当我看到墙上的菜单时,莫名地兴奋起来:这里有约14种盖浇饭,如果每天吃两种,一个星期都可以不重样。面食不多,只有西红柿鸡蛋面和肉丝面,五元一碗,很便宜。我喜欢吃这里的西红柿鸡蛋面,满满一碗,汤汁香浓,师傅还用葱花呛了锅,西红柿也只有两成熟,象直接切好放进去的,鸡蛋明显兑了水。这么一碗面,对于整天坐在自习室里只用动脑的人来说,也管饱了。
因为暑假留校备研没回家,该在家的日子不在家,所以原本每周只和家里通话一次的频率,现在增至几乎每天一通。接通电话,先传来的是母亲欢快愉悦的问候,哈咯,米西米西,然后问我今天过得怎么样,我说不错,她问充实吗,我答很充实。的确,在学校的每一天都很充实,我的大脑每天被塞进一个个英汉互译词条,中国文化百科知识词条,一个个我都不知道会用在哪里的专业八级单词,每周会去健身房四次,哪天练肩,哪天练背我都规划的很好。然后她会问我吃的怎么样,我说吃的不错,其实我都忘了今天都吃了些什么,好象吃饭只是为了追求营养,填饱肚子,而不再在乎口味。母亲好象知道我每顿都吃了什么似的,叮嘱我除了要吃饱吃好,平常多吃些水果,多吃西瓜,青岛的西瓜甜不甜,还要多吃葡萄,对前列腺好,隔三差五下个馆子调剂调剂,钱不够了就说,别忍着……
母亲说,我来青岛上学后,家里的伙食就简单了许多。她和父亲的晚餐几乎都是简单的两道素菜,再煮一锅父亲最爱吃的稀饭,就着自己蒸的馒头和电视节目。我在家的日子,母亲每天变着花样做饭,早晨在我上学出门前,就问我晚上想吃什么,如果我中午在学校吃了米饭,无论她和父亲中午在单位吃的什么,她晚上是肯定要做面食的,她的饭菜成了我这辈子口味的归属。我爱吃米饭,更爱吃面食,或者说,我更爱吃母亲做的面食。她做的炮仗子汤饭(一种新疆面食)和拌面,真是好吃,我总是能吃掉那么一大碗。我想,我吃了二十年母亲做的饭,好象她这么多年的饭像都是为了我做的,她的厨艺随我年龄增长而日渐挑剔的胃口不得不进步。我不在了,那些拉条子、大盘鸡、羊肉抓饭、汤饭就都变成了些许寡淡的大米稀饭、炒小白菜。

我看着眼前这一碗西红柿鸡蛋面,那些西红柿在朦胧的热气下红得可爱,油呛好的葱花漂在汤面上,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我抓起筷子,一口一口送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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