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扁桃体(上)

我终于和我的扁桃体说再见了。我做了扁桃体切除手术。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住院,也是第一次手术(如果割包皮和拔智齿不算手术的话),因为是初体验,多少带着点新鲜好奇。我「除桃」心切,也非因疾病而住院手术,加之护士和医生都特别好,所以总体来说我比较轻松。

医生很早就建议我切除我的扁桃体了。不知从哪一年开始,扁桃体经常发炎肿大,一年四五次,肿大的扁桃体不能消下去,有白色的栓塞物(有异味),而且能明显感觉到呼吸受阻,我猜测我的呼吸暂停综合征也与此有关(住院后检查发现确实可能有点关系)。10月13日,我很痛快的下定决心,去我最熟悉的北医三院挂号,约了手术。耐心的等到了11月4日,医院打电话通知我4天后星期一住院,11月10日周三手术。

医院发来的短信,入院指南。

疫情下的住院管理非常严格。所有病人不允许离开病房,而且除了手术当天,其余时间不允许亲友探视,也不能送东西进去,宛如隔离。在住院前一天,我去医院做了空腹血检(抽了 6 管血)、核酸检测、胸片、尿检,晚上便去沃尔玛采购了一点生活用品和食物。按照医院发来入院指南,我买了一个饭盒,买了一次性的勺,买了一次性的内裤。买了一些简单的零食。我在行李箱里放了几本书,两件简单的衣服,第二天一早就赶去医院了。

我对一切都充满好奇。我住的是三人间,还算干净整洁,只有一个病友在住,是一位大叔,做鼻息肉手术。第一次穿病号服,新鲜。这里的护士都特别好,特别好,医生也特别好,没有让我感受到一点压力。

耳鼻喉科病房,我是 24 床。
在住院期间一直要佩戴的手环,上边有我的身份标识和二维码,便于医院半自动化管理。

第一天没有什么任务。去做了被我称为「超强升级版鼻拭子」的鼻咽内镜,将近20厘米的内镜从我右鼻孔伸进去,直达呼吸道,感觉贼酸爽。晚上做睡眠监测,检测我的睡眠情况。

睡眠监测的小房间,我在这里睡了一晚。
脸、颈、胸、背都连了「电路」。晚上10点入睡,要求6点起床,我5点我就起床了。

手术前的时光非常轻松,而且胃口极好,正餐我吃很多,零食也不停嘴。我还跟Neil开玩笑说这是不是我身体的「求生反应」,知道后几天我要做手术,所以术前疯狂补充能量。事实印证了,术前多吃点是对的,因为术后吃东西非常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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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东京

东京奥运会这就闭幕了?真快啊,我看着CCTV5今天白天一直在播放本届奥运会的精彩回顾片段,16天的赛程感觉过的真是飞快,感觉吐槽开幕式的热度还没过去呢。38块金牌,88块奖牌,数字不错,对数字总有迷信的大家都觉得这是一个好兆头。

今天的闭幕式我也有全程关注,但看完运动员入场后我索性不看直播了,因为闭幕式演出跟开幕式一样无聊,所以我直接看微博上的七嘴八舌吐槽。我最期待的是#巴黎八分钟#,期待巴黎如何展现这座城市的魅力。我顺便把最近几届奥运会闭幕式上的「城市八分钟」环节又回顾了一遍,我心目中#东京八分钟#最精彩最印象深刻,#伦敦八分钟#最典型,#北京八分钟#最意料之中。

每一届奥运会我都很关注,从开幕式到比赛到新闻,我都会想办法获取最新的信息和动态。像这样把全世界聚拢在一起做一件事情,而且具有普适性可以全民参与,只有奥运会了。我发现,奥运会早已经是国人全情参与的「国民事件」,而且大家不再只为了获得金牌而高兴,那些没有获得奖牌的中国选手,在互联网上大家也会热情鼓励,毕竟已经站在奥运会的赛场上已经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今年国内的奥运舆论场,特别喜欢强调「后生可畏」,确实今年奥运会许多非常年轻的运动员崭露头角,我这个92年的终于开始感叹时代主角已经开始更迭。

2022年北京冬奥会,很快,也就是明年春节的事情了。希望不要被新冠疫情影响,完美举办。

我的4枚奥运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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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朋友聊天后的一点感触

周末和朋友在Atlas小酌了几杯。其中一位朋友是字节跳动某业务线的产品总监,同时也是火箭少女101成员“小彩虹”徐梦洁的忠实粉丝——应该算是铁粉,各种花钱的那种,是粉丝会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从产品总监到偶像铁粉,也正是因为这种身份的“萌差”,让我对这位朋友很感兴趣。三杯两盏之间,他喝的有些开心,便跟我吐露了很多“酒话”。他的酒话让我开始思考很多问题。

当他聊起自己工作的时候,他自然带着一种气场和自信,他说自己是一个敢跟老板叫板的人,说自己是一个工作机器,他跟我讲他未来的规划是什么,他是如何走到今天的位置。他字里行间的自信让我羡慕,我没有心生厌恶,是真实的羡慕。在一个喜欢自由散漫的人眼里,这种严格管理、思路清晰、极其理性的生活和工作状态,是非常向往和令人钦佩的。

但他说着说着,我隐约听到哭腔。在自信的自我陈述后,他坦白了自己的孤独,时刻出现的不安全感和焦虑,甚至自卑。他说自己除了工作,没有别的了,之所以那么喜欢追星,几乎参加了徐梦洁的每一场线下活动,是因为那是除了工作之外唯一的寄托。

似乎每个人都有会有一定程度的不安全感和自卑,原因很多,可能是原生家庭的影响,可能是受到身边人的打击等等,因为成长,我们都在把自己的外表和能力塑造的强大坚韧,但越是外表坚韧,内心会越加脆弱和不堪一击。

我们推心置腹,似乎都羡慕对方拥有的东西。这太正常不过了,谁都想要自己没有的东西。

就是一些感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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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

这次去广州出差,我们认识了阿文。

阿文是活动公司请来的兼职人员的管理,我和同事祉彤都笑称他是“包工头”。他是土生土长的广州本地人,操着一口一听就是广东人的普通话,戴着黑框眼镜,瘦瘦的,攀谈之中了解到他是91年的,比我大一岁。第一次跟他遇见是在广州的办公楼里,他交代手下的兼职把物料运送至活动会场。我和他在活体里遇见,便攀谈起来。他非常客气,有礼貌,走路会示意我小心看路,言谈举止给我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11月30日凌晨近两点,在广州塔,我们的活动快要结束,因为走了太多的路,皮鞋又很硬,我脚已经疼到不行,坐在椅子上休息的时候又与他聊起天来。我们聊了关于广东美食,聊了什么才是好喝的汤,聊了为什么广东人爱喝汤,最后还聊了广东粤语和香港粤语的区别。想要开启一段“省际攀谈”,以美食为切入点非常合适。第二天的活动现场非常忙碌,一上午我们都没有见到阿文,直到下午他才脱开身来到我们负责的活动区域看看。我们的活动区域有一个娃娃机,里面放了塞有奖券的球球,来参观的人都可以通过领取游戏币玩娃娃机。阿文来到娃娃机前,我给了他两个游戏币,他抓上来了两个奖品,但又都放了回去,因为他知道作为工作人员是不能随便拿奖品的。我跑到后台,和祉彤商量,要不要把最大的奖项送给他,我们一拍即合。我和祉彤都很喜欢阿文,因为他的礼貌,虽然是兼职但工作很努力负责。趁阿文不在,我们把大奖的奖券放进球里,然后打开娃娃机,把球放在了最上面最好抓的位置。“阿文!快来!”我和祉彤呼唤他,他跑来后,我和祉彤鬼使神差地送给他一个游戏币。这算是我出差那几天最开心的一件事情了,我真的觉得善良、礼貌、努力的人应该有好报,来自老天的好报,来自身边人的好报。希望他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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