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天再谈工作

现在我的手掌和脚掌都多了一些茧子。手上的茧子是健身握杠铃哑铃磨出来的,脚上的茧子是在迪卡侬不停走路磨出来的。茧子好硬,泡过水后还会发黄。看到磨出的茧子,心里感到充实。

前段时间发照片,朋友看到照片里的我都说我胖了,壮了,听后还觉得蛮开心的。可能是拍摄角度的原因让我显胖了。最近有吃很多,按照健身房教练给我的“少食多餐”的建议,我每天零零散散吃四到五顿饭,如果上班忙的话就是标准的三顿饭。早饭必须要吃,八点左右起床去食堂吃鸡蛋小米粥油条就着两毛钱的咸菜,或者和老杨去学校后门吃糁汤油饼。每周让自己摄入四到五次垃圾食品,通常就是麦当劳的巨无霸套餐和培根蔬脆双层牛堡套餐(麦当劳得付我广告费)。之前一个学期都不会吃一次洋快餐的。这两天称重一看,我竟然上了60公斤!我终于上了60公斤!

这份兼职是蛮累的。是要走很多路,穿梭于几个货架之间。如果看到有购买意向的顾客,我就一个箭步微笑上前叉着腰,跃跃欲试的老道样子说“你好,需要帮忙吗”。顾客们也是蛮给脸/力的,都会微笑点头表示感谢,还没碰见黑着脸的——这年头果然是常见黑脸的店员不见黑脸的顾客,反正我是死也不作黑脸的店员。如果有顾客挑好了货品却在货架上找不到想要的尺码,我就得拿着货品跑去电脑上的系统里查看库存,找到标牌上的code号,也就是一串七位数的数字,输入系统,就会显示货品的详细信息,包括各个尺码在本店货架上还剩几件。这个系统真是蛮高级,不过我就不訾述各一功能了。

真的是可以学到很多东西,虽然不知道这些东西在之后考研和生活中能否用得到,但学到了就是开心充实的。我所在的部门负责的是团队对抗运动(篮球足球排球)、钓鱼、高尔夫、跑步和步行运动,在这些日子里我稀稀拉拉地了解了一些从未接触到的运动的相关知识,比如钓鱼。之前我就觉得钓鱼是“闲的掉蛋穷的就剩时间的中年男人才会接触的运动”,现在可不敢这么认为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喜爱垂钓,垂钓更需要技术。我知道了淡水杆和海杆的区别,知道了啥是太空豆和铅皮,知道了鱼钩有尺码之分,知道了怎么捏鱼食。迪卡侬有一款29块9软妹币的初学者淡水鱼杆,这样的性价比真想让我买下来,找一个清晨搬个椅子去学校西湖钓一钓啊(迪卡侬得付我广告费),可惜没时间。

人际交往是一门学问,不过在和我经常接触的迪卡侬这一群校园兼职的同事交往时,人际关系还不需要那么复杂。首先,兼职不存在升职的可能和需求,绝大多数校园兼职来这里无非就是赚点零花钱或是多接触接触自己喜欢的运动或者为了丰富人生阅历,这样就不存在升职的竞争压力;其次,部门之间也没有竞争,业绩是有的,不过都是和自己比,也就是说,销售数据是和去年同期相比的。所以对我来说,和同事处好基本关系就ok了。大部分兼职都是大一大二的,像我这样即将毕业的没几个。昨天很有意思,隔壁部门新来了一个女的,据说是专升本紧接着考上研的学霸,所以在休息的时候大家聊天我就和她聊了起来。她皮肤白皙却很瘦,干瘦的脸上挂着两只大眼睛,她每次看人的时候,那两只眼睛睁的很大,有些恐怖和恶心。“你就是那个专升本然后考上研的同学是吧,膜拜啊膜拜。”我说,继续寒暄。

“考研其实挺简单的。”她说。我和锋哥对视了一下,一下不知道怎么接话。锋哥和我一起考研,今年都落了榜。”起码我这个专业是挺简单的“。

我告诉她我和锋哥也考了研。

“那你俩考上没有?”她瞪着大眼睛问,一副单纯天真的样子。

我耸耸肩,没考上。

她往椅子上一靠,“你俩肯定是没准备,就是打酱油的那种。”

我和锋哥交换了眼神,意思是”这妞一定是个傻逼“。我撇过头,看着她,“事实上我们准备的很认真”。我不想再跟她聊下去了。

“你考的什么专业啊?”锋哥问。“兽医。”她答。

每次晚班一起回学校的几个同事我就挺喜欢的,性格都不错,不矫情不瞎天真烂漫。听戍哥说前台收银有一位小女孩,也是咱学校的兼职,也要留在学校二战考研。有一天一起回学校就认识了,因为我们都考北京,考研经历还蛮相似的,所以一路都聊得很投机,我还把她送到她宿舍门口,分别前我们告诉彼此接下来一年彼此鼓励。后来在每次和她在店里碰到,都点头微笑问好。

昨天参加了入职以来的第一次培训。十几位兼职围坐,一名叫Lydia的部门经理给我们讲课。介绍迪卡侬,迪卡侬所属的母公司,迪卡侬各激情品牌和简单的销售技巧。上完这堂课,或许工作会得心应手那么一点点。

有时我工作充满激情,期待遇到每一位顾客同他们交流,但有时比较懒惰好想回学校不想再走路。我喜欢积极向上的感觉,但我清楚我的工作性质仍是一名兼职,我还要回归校园为研究生考试努力。所以,在当下,尽力就好,但不需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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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副作用与并发症

早晨起床后收拾了东西去了健身房。今天的健身房有些怪怪的,比如哦,今天的器械区空无一人,要知道以往早晨全都是教练在锻炼,因为早上没客人啊,我通常就像一只红色小夏利游梭在这些重型翻斗车之间,默默地练着,可今天连那位向我推销他课程的私教也不来找我聊天了;还有哦,今天喇叭里不再放诸如《时间都去哪儿了》、《随它吧》等往常抒情柔美让人不免松懈几分的歌曲,反而好象歌曲列表换了主人还被大刷新了一次一样,全部十足动感的舞曲风,还有几首我听不懂是什么语言的舞曲,也是让我对这家健身房平添了几分好感(要知道以前喇叭里连张含韵的《妈妈我爱你》也是敢放)。特别对不起这些给力音乐的是,今天完全不在状态,心不在焉,更别提兴奋起来了,锻炼效果大打折扣,之前喝的氮泵也都没有发挥作用(现在是看出来了喝氮泵一大半是心理在起作用)。

练完出来呢,找到了一家沙县小吃,要了一份鸡腿套饭(估计这菜单全国沙县小吃门店通用估计一大半读者都吃过),却一点胃口也没有。先吃了里面的鸡腿(可能是因为最贵),然后艰难地咽下了卤蛋和豆腐干,就再也吃不下那一大碗米饭和土豆丝了。按照以往的饭量吃完一份恨不得多打包一个鸡腿回家。心里一个声音在对自己说:你这是在干嘛,这些事会影响心情顺带影响你的胃口吗,你是有多drama queen哦。但没办法,真的一点也咽不下其它东西。服务员过来收完钱准备收盘子的时候,我对服务员说:“不好意思,我没吃完剩这么多,因为心——胃不舒服。”服务员尴尬地微笑,看是表示理解。

回到学校去了图书馆借书,想借来上次没有读完的《1984》继续读,没找到,可能全被借走了。我就去文献检索室找我想借的书的书号。这文献检索室里有百八十台电脑,还都设置了用户名和密码,我每次来都是老师帮我查根本不要我自己动手,我也不想知道为什么。那女老师和蔼地问我想借什么类型的书——这问题真是,要是换作那些想借言情小说的少男少女孰不知该如何作答。我说外国文学,那老师直接就在检索栏里输入了“外国文学”然后按了回车,出来的全是《外国文学选读》这样的书,我有些发窘,就告诉她我是知道书名的,我要找具体的书目,她就问我想看什么——这问题也真是,要是换作那些想借言情小说的少男少女也不知该如何作答……我说《动物庄园》,她找了找,竟然没有!这部占据reading list里top 10的作品图书馆里竟然没有馆藏,刚想开口说好的那算了谢谢老师,结果她开始发扬雷锋精神打算一帮到底,问我“这书谁写的呀”,我一时想不起来名字(终于被自己窘到),就打开手机kindle让她看,她输了进去,按了回车,结果……结果我就跑去借阅室选了Jeanette Winterson的《守望灯塔》看。

早晨去健身房前我跑了一趟导员办公室,我告诉了他我的情况,询问了他困扰我很久的在调剂和二战间选择的建议。他说啊,能调剂就先调剂,调不走就再二战。我说我想去好点的城市好点的学校,但调到这些地方很困难。他说,“你看咱系上届有个学姐,才355分,运气好,调到了华北电力大学,既是985还是211呢。你这个分数肯定可以调走。你想想,一年时间能干多少事情啊,你爸妈一定不同意你二战。”后来他的一些话听起来不无道理。之后我又去了趟系老师办公室,我找到我的论文指导老师,蹲在她的身旁,说“老师,我考研结果出来了,三百七,差两分没考上,我现在正忙着调剂,实在抽不出时间写论文,内什么,在不影响您工作的前提下,我一定尽快交上一稿!”老师爽快地答应了,坐她对面的给过我很多心灵鸡汤的我的翻译老师听见了我说的情况,也给了我一些建议。总之,先调剂。迷茫了几天的我算是暂时找到了再次努力的方向。所以借完书后,我就去了图书馆机房,着手调剂工作。

我把北京、上海、天津、南京、广东五个地方的有我这个专业的高校的招办或外国语学院招办电话记在了本子上,然后在机房门口挨个拨去。打给南京理工大学,接电话的是个大妈腔的……大妈,她说招办老师不在出去办事儿去了,问我有啥事,我说贵校还有xx专业的调剂名额吗,没等我说完她就立马强调起来,“我们是只收‘双985’的哦,不是‘双985’的我们是不考虑的哦,你必须是符合‘双985’的你才能调剂来的哦。”我心想你个大妈你全家都是985的是不是,要不要这么多遍的强调……我问她你这个“双985”的意思是调剂生需符合本科属于985或报考硕士点属985这两项其中之一就可以是吗(因为其它一些院校的调剂原则就是这样的),她立马否认,感觉她在电话那边已经把手摇到了天上觉得我侮辱了她(和她所工作的院校)似的。“不不不不不,不是的,(我在这边已经扶额),你必须是(放慢语速逐字蹦出)本科既是985,报考的也得是985才行的——你本科是985吗?”我说不是,“那就没办法了(感觉她在那边做了“两手一摊”状)。”我说好的谢谢老师老师再见,赶忙按灭电话。

所有电话,三个结果:调剂工作已经结束;我校从来不接收调剂生;无人接听。

有些狼狈。

垂头丧气回到自习室,到了饭点给老杨打电话一起吃饭,是佃阳接的,说提议咱几个男生和小僖子她们一起吃个饭,可能大家这段时间忙完论文一稿就要离校各忙各的了。六点后门柳树下集合,我说没问题。我们在一家新开的刀削面馆吃饭,吃着聊着。大家聊到毕业后待在哪座城市,张萌问我是回新疆吗,我说不回,她问那就是去北京了,我说今年可能没法去了,她说那你二战吗,我说如果调剂不成就二战,她说你一定没问题的。

你一定没问题的。那段日子里别人这么对我说,我也这样对自己说过。是鼓励,也像赌注,让我变的有些狼狈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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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不很爱玩桌游的,尤其是对战策略类的桌游,玩起来特别累,心累。

你比如,有一个假期和朋友们在一桌游店玩桌游,好像是在玩天黑请闭眼,桌上总有一特别聪明的朋友,聪明到他觉得自己什么都知道,只要别人一开始猜人他就说“哎呀你就信我杀手肯定是xxx”只要游戏一结束他就大喊“你看!我说吧!!”这样没屁眼的话语。

再比如,玩谁是卧底,在指认卧底的环节,有的人就特别不愿意别人指他,只要他觉得你总是指他,他就觉得你在针对他,然后很严肃地质问你“唉你干嘛老指我?那我也指你!”然后翻着白眼把食指指向了你。如果不巧,这种人要是被冤死了吧,就更不得了了,跟你真冤了他条命似的,开始抱怨大家有眼无珠。这种人真的不能出现在游戏世界里,让本来的游戏目的变了味,搅和了愉悦的心情。

小时候玩抓人的游戏,比如铁传电、三个字之类的,基本没怎么当过抓的人,几乎都是被抓的,一是我反应算快不易被抓住,二是我不喜欢当抓人的人。因为大家总觉得,在游戏中抓人的人总是处在劣势的,大家都不愿意当抓人的人,而且,一般抓人的人在抓人的时候(这句好象绕口令)基本都黑着脸(而且要我抓人我也脸也是黑的),一副不情愿的委屈样子,有的娃娃更是夸张,抓着抓着就不耐烦了,找个理由,“哎呀我肚子疼不玩了”,走了。

游戏就应该带着游戏的心情的态度,你的输赢除了自己,无别人在乎。

这话先劝爱面子的自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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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班车

班车的座椅是柔软的,很久没有坐过这么舒适的座椅了。两天的考研政治课结束了,这车最后一次载我们回学校,时间是晚上6点40,比昨天早了一小时。

我坐在靠过道的位子。过道的那一边是我不认识的同学。但我见过她,上课时她就坐我斜后方。不过自然没有交集。

我把收起的扶手放了下来,胳膊搭在上面。我往下倚了倚,是一个快要躺下的姿势。书包架在腿上,里面有个热水袋,是早上灌得,还温着呢。

我戴上了羽绒服的帽子,然后闭上了眼睛。眼皮里是幽暗的,也能看到微微的红光、绿光,那是刚刚经过的红绿灯。我能闻见嘴巴里刚刚喝完的速溶咖啡和唾液酶相互作用产生的奇怪的酸味。

“到了。”我听到前面的同学说。我睁开了一半眼睛,看了看窗外,灯火通明。车子速度慢了下来,准备拐进我的学校门口的广场。我又往下倚了倚,调整好了最舒服的姿势,又闭上了眼睛。司机一踩油门,车子腾空而起,朝月亮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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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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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考研政治冲刺班上课的第一天。上课地点在青岛农业大学,从早晨8点上到晚上7点半,午休一小时,有班车接送。这是我们乘坐班车回学校的照片。
我是背了满满一保温壶的开水去的,出发前还灌了热水袋,因为农大饮水机是要刷他们自己的学生卡,我们外校的没法用热水,只能喝西北风。真是庆幸我带足了水粮,不过教室实在闷热,热水袋压根没从书包里拿出来,重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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