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五日、六日应该是在日历上被红笔用力圈出来的日子。这两天有三件大事,毕业照、毕业论文答辩和班级毕业聚餐。
五号这一天得划个大一些的红圈,因为上午照毕业照,中午我论文答辩。外语系被安排在早晨九点半。所有已经在外工作或回家休息的同学都尽力赶回来,在这一天起个大早,洗头吹头,女生宿舍里大家相互帮忙化妆,男生宿舍里大家相互帮忙抓发型,然后兴高采烈地蹦去拍照地点,焦急等待前面的班级照完,再接过学士服,穿上后站好队形,然后开始纠结到底要摆出什么风格的表情。“第二排左边第三个女生往左一点!第一排右边紧凑一点!三,二,一,好,下一个班!”
我们宿舍没有人起大早。起床后,大家都是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我决定剃掉蓄了一段时间的胡子,虽然我喜欢自己有一点胡子的样子,不过在毕业照和与同学的合影上,我希望自己看上去更加干净清爽一些,“有个学生样儿”。但每次刮完胡子,我都觉得自己的脸是“没毛的鸡”,很没有安全感,看上去也怪怪的。
拍摄场地是大礼堂东门。我们赶到的时候,拍摄刚刚开始。拍毕业照前后都是是free time,大家都拿出设备开始搞小合影。这一天,我的第一张照片是被二班的李嘉宝和薛兰邀请拍的,和这俩萌妹子站在一起我总觉得自己很不协调,不自然。也因为是这一天拍的第一张照,还没有进入状态,想搞笑,搞笑不起来,想严肃,严肃不上去。
从这之后,我渐渐进入了拍照模式,伴着一点人来疯,有我的照片几乎都是活泼可爱……正经严肃的没几张。不过也不需要正经严肃,我也希望多年后某位同学和他的朋友或家人一起看今天的照片,看到我,会说“他叫张戈耳,很有意思的一个人”之类的话语。
导员交代,全系按照班级和专业顺序依次拍照,第一个班级拍完将学士服交给第三个班级,第二个班级拍完交给第四个,然后这么排下去。我们英语三班是全系最后一个拍的,因此我们班有机会留下学士服自己拍照。
到我们班了,我们接过学士服,套在身上,感觉不是很合身,学士帽下面包住头顶的东西戴上去怎么怪怪的,还有一条粉色的垂布(后来墩子告诉我,垂布的颜色是按照学科划分,文学是粉红色,理学是灰色,工学是黄色,农学是绿色,医学是白色,国防是红色;学位袍颜色是用来区分学位的,黑色是学士服,蓝色是硕士服,红色是博士服,授学位的校长有专用的红色学位服)。我们排好队形,摄影师都没有三脚架,直接拿手拍,我甚至感觉队形都没有安排的很严谨就要拍了。在酝酿表情的时候,我想到四年前拍高中毕业照,当时和现在一样,脑子里在想:我到底要摆一个什么表情才能刚刚好。“三!二!一!”不得迟疑,只好摆了一个比较舒适也比较拧巴的表情,和四年前的感觉一样。不过从照片看出来,表情还好,就是有点痞……
这就是我们班的成员。英语103班,成员36人,实到33人。我爱他们。
自由拍照时间,大家争取机会和想留在记忆里的人合影。各种姿势,各种队形。扔学士帽是毕业照里必不可少的节目。有人学士帽扔到了大门上面的平台上!结果就出现了这样的一幕,那个被举起的捡帽子的人就是俺:
我们一行人穿着学士服,逛了餐厅、喷泉广场、图书馆、健身馆前门、西湖还有学校大门,在各处都合了影。照片我都陆续分享在了社交网络上。
照完相我就匆匆忙忙赶回宿舍,取了答辩资料奔去教学楼,立马从玩乐模式转换到学术模式,午饭也没来得及吃,只好买了包牛奶就着士力架边走边吃。这也是毕业前最后一次进入学术模式了。我没有很认真准备答辩,昨晚粗读了一下我的论文,又在答辩前临时写了一份自述稿。心里没底,因为是全英文答辩,而我考完研后基本没再开口说英语,所以害怕到时候嘴巴不灵会扣分。但答辩进行的很顺利,石峦老师提的问题都很简单。大学最后一份学习任务完成了,我离要毕业也更近了一步。
(我和我的论文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