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罩日记3——困兽本兽

远程办公复工以来,我已经在慢慢调整作息了。自打回家后每天都是凌晨三四点睡,中午十二点多起床,一天就吃两顿饭。全国人民开始隔离后,可好嘛,吃过早午饭之后打开电视,每天刚好这个点儿有一场关于疫情的新闻发布会直播,玩玩手机,摆弄这儿摆弄那儿,不知不觉又吃晚饭了。

每天睁眼打开手机先是用钉钉打个卡。公司要求远程办公的打卡时间和在公司时是一样的,早晨九点半到晚上六点半。打完卡打开丁香医生的疫情地图,看一下早晨更新的截至昨天的疫情数据。现在疫情的扩散形势还是很严峻,每日新增确诊人数已经突破三千。截至今天新疆已经有29例了,乌鲁木齐就有12例。我挺纳闷,乌鲁木齐现在疫情管控的这么严格,为什么确诊人数还在上涨?

今天下午,妈妈想照着大舅妈的腌菜配方自制一些,需要大量酱油和醋,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出小区买,但还是抱着侥幸心理下了楼,就算不让买也能当放个风。果不其然,门卫还是不让出小区门。最后给京华超市打电话,人家给送货上门,我们就在小区大门接了货。

困在家里,困在小区里,反而有一种危机感,会不会有一天断粮了,或者需要什么东西也没有办法自由获得了。尤其是我8号回北京以后,一个人生活,这种危机感尤其强烈。我要不要囤一些食材和日用品在家呢?如果真的有一天北京也强制在家隔离,那我得做好充分的准备啊。

在朋友圈陆续看到有人的航班或者火车被取消了。不知道我返京的航班会不会在这两天被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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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罩日记2——待到疫情结束时

微博上有人发起了一个投票:疫情结束后第一件想做的事情是什么?选项有吃火锅、KTV、压马路什么的,都没有我的选择,我勉强选了一个火锅,因为是可以很多人围坐一起吃的东西,隔离时人和人之间保持距离太久之后,来一顿火锅是极好不过的了。前天在家里就做了一顿火锅,我和妈妈开车去了一家火锅食材超市,买了一些食材回来煮了吃,味道不错。

这张照片叫《霍乱时期的火锅》——也算冒菜吧。

疫情结束后我第一件想做的事情其实是去理发。我的头发本来就长得很快,一般两周修一次,上次修是过年前,这都三周了,像是长毛怪,很没精神。虽然不出门不见人,但感觉很难受。

第二件事就是摘下口罩呼吸新鲜空气——地铁里的空气——商场里的空气——健身房里的空气——说到健身房,对,第二件事其实应该是去健身房。

为了控制疫情,我家的小区都不让进出了,更别提我冒险和李新龙去他公司的健身房健身了。我离开乌鲁木齐之前甭指望这里的健身房恢复营业,我在北京的健身房开业时间也没有消息。看着自己辛苦练出来的一点点小成果在一天天的掉,心疼啊!

上周和李新龙去他公司健身房锻炼,他竟然在锻炼时吃肯德基!他公司的健身房在这段时间都没有人。健身房能用的器械就只有哑铃、卧推凳和一个颤颤巍巍的史密斯架,虽然简单但在这个特殊时期尤其显得珍贵。

行吧,那疫情结束后我要做的第三件事就是摘下口罩呼吸新鲜空气——地铁里的空气——商场里的空气——健身房里的空气——说到摘下口罩,对,第三件事应该是赶紧买一些N95口罩和75%的酒精备着,给家里也寄一些。

口罩在这会儿真的是抢手货,口罩匮乏的人出门,像是兜里只揣了零星几颗子弹上战场的士兵,像只带了一包小浣熊干脆面去野外露营三天的驴友,像只准备了一颗蒜就去参加厨艺大赛的厨子……这会儿口罩难买,合格的口罩难分辨,家里二三十只一次性医用外科口罩不知道能凑合多久。不管疫情结束后或削弱时情况怎样,只要发现口罩就买上,囤着防止后患发生。

第四件事……算了,摘下口罩呼吸新鲜空气这件事,就当作一个美好的目标和期待吧。这段时间先努力让口罩之下的生活变得精彩丰富些,别让自己的生活跟着疫情变坏,努力变好,这样疫情结束后一切才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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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罩日记1——最长的春节假期

今天是2月2日,我还在乌鲁木齐。按照国家规定,春节假期本来是放到1月30日的,但因为新型冠状病毒疫情严重,国家将春节法定节假日延期到了2月3日。为了这场战疫,国家又要求多个省市的企业开工时间不得早于2月9日24时,所以从明天起到2月9日我都可以在家办公。

这是我第一次在电脑上敲出“新型冠状病毒”六个字。敲出来的时候感觉有点不真实,像是《哈利·波特》的魔法世界里所有巫师都不敢提及的“伏地魔”。

这是我自2015年毕业上班以来度过的最长的春节假期。我们从大年二十四就开始放假了,也就是在我回家后的几天,疫情开始扩散。短短十几天,整个国家都进入了紧急状态。

隔离,隔离,每个人都成为了隔离对象。全国人民都待在家里不让出门,也不敢出门,因为谁也不知道“伏地魔”潜伏在哪里。商场、健身房、餐厅……所有公共场所基本都关了,健不了身的我求助了李新龙,他们公司有一个简单的健身房,他有钥匙能打开,只有我俩应该还算安全,所以前几天我跟着他去有简单锻炼一下,但随着疫情趋向严重,我们今天决定不再冒险去锻炼了。

今天我们小区也彻底实施了禁令:所有小区居民和车辆若没有特殊情况不可以进出。晚上我做辣子鸡发现没啤酒,下楼去小区门口的商店买,门卫都没让我出,让我给超市打电话送到门口。没关系,能理解。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2月8日我飞回北京该怎么办。飞机航程近4小时,机舱密闭空间想想都恐怖。飞机飞首都机场我还能打个车回,但这次飞的是大兴机场,我还得坐一段地铁。啊,感觉真的像是在战斗啊!

明天起就要在家办公了。公司特地在员工的钉钉上开通了外勤打卡功能, 每天还要打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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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的春节

这个春节看来是一个特殊的春节。

从北京飞回乌鲁木齐后第二天,我开始出现乏力症状,觉得有点低烧,嗓子也肿了,舌头也开始起泡,吃了两天清热解毒的中成药也不见好转。在铺天盖地的新型肺炎疫情扩散的新闻包围下,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感染了,但觉得可能性不大。我妈倒是吓得不轻,他觉得舌头上长多个疮是癌症的表象。说走就走,我妈拽着我去医院挂了呼吸科,医生让我伸了一下舌头,直接就说“你这是普通病毒感染”,查了个血确认了是急性支气管炎。开了药,回家路上赶紧买了口罩给爸妈先戴上。

也就是我买了口罩的第二天晚上,新闻就报了新疆乌鲁木齐出现2例疑似病例,我的预感没错,当晚药店的一次性医用外科口罩就卖完了,剩下的都是不知名厂家的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的所谓的“N95”口罩,我也不敢买。

这几天没事我就刷微博,微博成了我获取疫情信息和相关咨询的唯一渠道。前天晚上躺在床上,感觉这几天像是在做梦,从第一天上午看着那个疫情扩散的地图从几个省变成现在的半边红,病毒就像是强行入侵的敌人,不止武汉,全国都如临大敌,最糟糕的是在春节这样一个节骨眼上,本该祥和欢乐的节日现在被未知和恐怖的阴云笼罩,春运——地球上最大规模的人口迁徙让疫情防控变的更不乐观。“非典”的时候我在上小学,“甲流”的时候我在上高中,硫磺皂和消毒水的味道停留在学生时代的记忆里。小时候的我还不懂事,现在长大了看着身边的父母,开始焦急到哪里可以买到最正规的N95口罩给他们戴,祈祷我的家乡在那个疫情地图上不要变成红色。现在的我应该是更惜命了,还有几天我又要回到北京,竟然觉得自己像是义无反顾要走进战乱的小兵,有点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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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之前

这两周在地铁站看到许多拉着行李箱的学生模样,想到三年前还在上学的自己,这会儿应该已经完成期末考试,迫不及待飞回家了。

因为我租住的房子就在母校门口,所以这种“寒假迁徙”的落寞感格外明显。我上个月换了个健身房,就在学校里,这几天晚上馆里也不那么拥挤了,更别提街道和周边的711了。

公司今年春节放假路数和去年一样,从19号大年二十五开始放,多放的这五天要在春节后的五个周六补回来。这样也挺好,能多回家待几天。我还多请了几天假,这次回家要好好吃吃家里的饭,好好休息下,新的一年还要有新的奋斗呀!

过年前后回乌鲁木齐的机票贼贵,在北京的老乡们只能曲线救国,从周边的城市飞回便宜一些。北京直飞乌鲁木齐要近2000,从郑州走最便宜,890块钱才,但是从北京去郑州的动车和住宿一晚,加起来也不怎么划算。最后我决定从天津走,加上动车票一千二百多。返京的机票我还没敢看,怕气晕。

周末的时候我思考想做点什么新菜,要简单易做的新菜,突然想到咖喱饭,就去超市买了咖喱块,在蔬菜店买了洋葱、土豆、胡萝卜和鸡胸肉,照着APP上做。我把咖喱块扔进锅里,锅里的食材和汤汁慢慢变的浓稠,咖喱味四溢,尝了一小口:真的是咖喱味耶!那会儿老有成就感了。新菜解锁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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