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学校一年一度的迎新晚会,规模一如既往地盛大。学校偌大的音乐广场塞满了密密麻麻的新生老生,舞台音响灯光实在绚烂给力。我佯装成表演人员,被放进了后台,看节目,给我系的表演人员加油鼓劲——实际上我是来追忆的。

大一大二的迎新晚会我压根儿没看,没参与,没兴趣,大三那年我是文艺部部长,手里刚好有个成型的节目,系主任助理语重心长地跟我谈话:张戈耳,算我求你了,你就演吧,咱系以及多少年没上节目了,就指望你了。我有原则,再加上脾气倔,主任助理和我在柳树下耗了两个小时,在他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攻势下我最终败下阵来答应演出——我没后悔,那是我最大型最成功最难忘的一次演出。

现在我大四,离一切学校组织已经很远很远。去年,我也卖力地排练,每天去大礼堂和全体演出人员串场排练,我也在后台紧张的要死,我搓着手掌,既紧张又兴奋,我的表演欲在上舞台的那一刻爆发了,我激动的要死,我要演出了,最大的舞台,我要出名了,我上台了,我一点也不怕,一点也不紧张,真的,我听到了台下的尖叫声,我笑了,我要飞了,天哪,这感觉太棒了,谢幕,我意犹未尽,这个舞台要是我的就好了,永远属于我,这样我就可以一直享受掌声和尖叫,嘘声也好。现在,我站在舞台侧面,看着那个熟悉的舞台上大家畅快地唱啊跳啊,LED大屏幕上的图案转啊变啊,我在底下鼓掌啊大叫啊,心里突然不是滋味,痒痒的,怪难受。学弟学妹们的演出很不错,咱系的妹子们更给力,表情到位,跳的也好,她们下台是我和现任部长拥抱在一起,他们太棒了!

我在回宿舍的路上,心想,嗯,一定要考上研,到时候,继续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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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观的病秧子

说我现在是病秧子,一点也不为过,一年到头怎么也得病一次,小到发烧,大到扁桃体肿到疼的睡不着觉,这情况在上大学之前是没有出现过的。这两天先是感冒,然后嗓子就发炎了,接着扁桃体肿了,不过不是很严重,吃了好些药,睡了好些觉,恢复的也挺快,昨天病刚刚好,没耽误上课。由于每年规律地生一次病,我对疾病逐渐变得悲观起来,生病的第一天我就会想妈呀生病了怎么办,第二天我就会想天哪这第二天了病怎么还不好是不是好不了了莫非是cancer什么的?!第三天就好转起来,我就会很开心,从少言寡语内心唉声叹气变得活蹦乱跳。至于这次生病的原因,尚不清楚,最近吃得好,穿的暖,每周健身,生活规律。现在想想,大概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又接收到了太多的负能量,所以我需要发发烧,咳咳嗽,吃吃药,排解一下心理毒素。对于这种生病理由,我是很乐意接受的。

早晨和阳仔去西湖食堂吃早餐, 又被打饭的女生搞笑到了。这学期食堂的打饭师傅大部分还是老面孔,但有三位新来的姑娘,让我印象很深刻。她们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特别活泼,特别搞喜!(注意语气)可能是因为以前打饭的师傅脾气都太崛了,还凶的不行,搞的学生要打的饭是从他嘴里抢的似的。这三位女生很有意思,比如今天早晨,阳仔要了一份豆腐脑,女生A第一次帮人打豆腐脑,她拿着大勺笨拙从锅里舀豆腐脑,一脸嫌弃的表情,说“我的天,这太恶心了~”特别搞喜!比如有一天我在她们那里打米饭,因为胃口一般,我说我要半份米饭,女生B表情夸张,诧异地问“多少米饭?”我重复半碗,她边盛饭边瞪着我用天真的口气说“你吃这么少,是要减肥吗?”特别搞喜!还有很多有意思的对话,我想不起来了。她们给我们打的菜也比别人多,一直都微笑,我说谢谢,她们也会回道不客气。因为她们,我对学校食堂的印象改观了很多很多。

前天晚上做梦,梦见我参加一啤酒节,具体哪个城市记不清了,陌生的地方,我走进一家酒吧,坐在吧台喝完了两瓶啤酒,付了帐,就走了,大概走了两条街,发现钱包不见了,想想可能是落在了吧台,就回去找,发现地上怎么一个钱包,没人捡,我一看不是我的,就继续走,越走地上的钱包就越多,但都不是我的,然后梦就结束了。昨晚,我梦见我把餐刀扎进了一名法国男性好友的喉咙,死了,餐厅里没人发现,没人报警,我就跑啊跑,跑回家,问躺在床上的母亲我该怎么办,我慌极了,我要坐牢了,我要逃命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然后就惊醒了,心跳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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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M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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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M姬的分割线——————————

话外:

我把卡里这个月剩下的生活费全部存进了支付宝的余额宝里,结果不到半个月,赚了利息1块钱,我盘算着,这样一个月下来,赚的利息够吃两颗蛋一个馅饼,刚好一顿早饭。缺点是,在ATM机取钱时,当屏幕提示账户余额不足时,才反应过来忘记从余额宝提现。即时提现是来不及的,因为系统的提现操作得花俩小时。想用钱时抓了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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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家乡包裹

午睡刚起,便接到快递员电话,叫我去学校前门领取快递。很久没网购,那不用想便知,是从家里寄来的“生活补给品”。

箱子很大,贴照分享:

第一层:

1

妈妈说她看箱子不够满,就塞了6条毛巾。我扶额对她说我现在已经有3条毛巾轮流再用了,再来六条是要怎样……

第二层:

2

 

家里知道我在青岛总是感冒,每次寄来包裹都会有一些抗感冒药,这些药在青岛买不到,家乡产的,效果也不错。其他的,有冲泡果汁(上次包裹里就寄来了两袋,还有两大盒不同口味麦斯威尔速溶咖啡)、麦趣尔曲奇(麦趣尔是家乡的西点蛋糕连锁,类似青岛的丹香,但产品线要比丹香丰富些)、几盒麦趣尔月饼、两罐汤臣倍健乳清蛋白粉(健身喝,之前寄来的两罐已经喝完)。

第三层:

3

 

有奶奶纳的软和的鞋垫,一罐维C含片(提高免疫力),更多的月饼和抗感冒、消炎药。最大的那个盒子是个容量超大的不锈钢保温壶,这在入秋入冬后会非常用得到!还可以当暖壶使,带回宿舍用热水洗漱(宿舍没热水,有时又懒得去打,宿舍在7楼……)

每次家里在寄包裹前问我需要些什么,问我要不要家乡特产什么的,比如香巴拉牛肉干啊麦趣尔饼干啊什么的,我都竭力回绝,觉得这实在没必要。这次他们是“瞒着我”寄来的特产。

现在的问题是,把这些东西放置在哪里,我能放置东西的地方都已经拥挤不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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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 the one who saw you when you were invisible”

前阵子和杨体招通电话,她说她正在学弹乌克丽丽,是一种来自夏威夷的四弦吉他乐器,外形小巧可爱。她说她已经会弹《小手拉大手》《大笨钟》了,边说着边拨弄着琴弦,简单清脆的乐音从听筒传出,动人又奇妙。朋友会弹奏乐器我会很高兴,我就没有这种乐器上的造诣,我喜欢我的朋友有出众的才能,有的已经写了一本书,有的拿笔在触控板上挥舞几下一副漫画就出现在电脑屏幕上。我告诉体招快点学会《I’m Yours》什么的,咱组个组合绝对high爆全场。今天杨体招发来两条微信语音,她边弹边唱《董小姐》,虽然打了些绊磕,但还是好听。我羡慕电视里那些边弹边唱且弹唱自如的歌者,迷倒我的不是歌声,而是那双能自如地在乐器上信手捏来音乐的手。

宿舍三个人感冒了,我倒霉,没逃过一劫,全身酸软无力,老是流鼻水。说要节省开支,结果买了药花了50。我有了理由从恼人的政治经济学里脱身几天,专注于还没看完的几部小说,就这样,在不停擦拭鼻水的过程中,我读完了树棻先生的《末路贵族》。我曾多次想过,如果我生活在战乱年代的上海,我会从什么渠道获得幸福?在流亡路上,战壕间,在日匪长刀下,在无国籍的流亡白俄妓院里,在盛满末路贵族最后一点自尊的威士忌杯中,哪里是我幸福存在?我以为在最后,劳伦斯和娜嘉会因为走投无路,为了无望的明日幸福而同归于尽相约天国,但我长舒一口气于自己的错误预测,他们只是离别。所以,我更压抑了。

 

口语课模拟外企面试,模拟命题叙述环节,给你一句话,谈谈你的观点。这句话是

Love the one who saw you when you were invisible

(中译直译:当你被视而不见时仍有人能发现你,请珍惜他。)

同学们都赞同这句话所直接表达的含义,大家各抒己见,有人从爱情方面分析,那个看见你内在的闪光点的人,一定是你的Mr. Right,嫁了吧;有人从亲情方面分析,当世界与你为敌,当你在外闯荡却一无所获,还能义无反顾支持你的,一定是你的父母;有人从友情方面分析,当你孤立无援或急需帮助时,能向你伸出援手的朋友,定是真朋友,我想到了哈利·波波和《壁花少年》里的Charlie。这时,坐在最后排一直默默无闻的Lucy举手了,她说:

我不同这个观点。首先,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invisible的,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都有自己内在外在的闪光点;第二,之所以那个人能发现你,说明你不是invisible;最后,如果你觉得自己invisible,就努力让自己visible。

她的回答让我投去敬仰的目光,不禁鼓起掌来。

算不上共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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